【沒有自由的「偉大復興」——中共建黨百年帶來的巨變與挑戰系列報導】
在中共建黨100年的此刻,《報導者》推出《沒有自由的「偉大復興」——中共建黨百年帶來的巨變與挑戰》專題的系列報導。透過來自美國、日本、中國、台灣的記者與作者長期的觀察和訪談,試著了解這個複雜政黨幾個剖面的巨大變化。
我們推出的第一篇,「習時代下,黨讓中國人讀些什麼?」,談習近平下的教育和出版,如何更細緻、更具穿透力地全面從娃娃抓起,透過教科書和市面上所有的出版,改造思想。
「⋯⋯村子裡沒有水井,鄉親們吃水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挑。毛主席就帶領戰士和鄉親們挖了一口井。解放以後,鄉親們在井旁邊立了一塊石碑,上面刻著:吃水不忘挖井人,時刻想念毛主席!」這不是文革時期的小紅書,而是如今中國小學生的國語課本。
2019年中國教育部要求全國統一使用「部編版教材」後,加入個人崇拜、以黨的「英雄人物」為主角的課文趨勢愈加明顯;老師無奈告訴我們,部編教材的特徵是「意識形態高度集中」,這些文章找不出文學性和知識點,他們「根本不知道怎麼教」,家長也吃驚,「連我們30年前都沒讀這種老掉牙的課文!」
也是這一年,中國實施「圖書質量(台灣稱品質)」管理審查,加強對書籍的意識形態管控,對於人文、社科類出版社產生巨大衝擊:美國作者的書要延遲出版;引進港台作者可能會被「查三代」,像林夕等在反送中發表過「錯誤言論」的人,都被列入黑名單;然而就算現在沒在黑單上,只要還在世的作者,都不能保證不會突然「辱華」,因此最好不要出版——最後只剩下一片紅海的「黨建書籍」,安全又賺錢,與「大大」有關的都能百萬銷量。從教育和出版兩端收緊,習近平主政下的中國,正邁向更「統一」的風景⋯⋯
#專題系列報導將陸續上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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